从去年9月开始,英格兰女子足球超级联赛(WSL)正式转为全职业联赛,参赛球队也由原先8支扩充到11支。在这11支球队里,有7支隶属于英超男足俱乐部,分别为切尔西、曼城、阿森纳、利物浦、布莱顿、西汉姆联和埃弗顿。而从2017赛季开始,联赛也由原先的夏季联赛转变为冬季联赛,从9月到5月,赛期也正在向男足联赛靠拢。
英格兰女超联赛近年来一直在摸索中前进,而他们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对于中国女足联赛的发展无疑也具有启示作用。在大部分球员仍然无法脱离“体制内”身份的今天,中国的女足联赛仍然不能被称为真正的职业化。而为了进一步促进女足的发展,中国足协也在年初推出新政:到2020赛季,所有中超俱乐部必须拥有一支女足队伍,否则不能取得中超联赛的准入资格。而从大部分已经实现这一标准的英超俱乐部身上,我们也能较为直观地看到他们的得与失。
据《卫报》本周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在2017/2018赛季中,曼城女足的运营亏损从上一个赛季的35.7万英镑跳升至110.6万英镑左右,与此同时,阿森纳女足的运营赤字则从26.4万英镑微幅减少到21.9万英镑,但他们有一笔200万英镑左右的运营花销已经全部由俱乐部总部来承担了。切尔西女足的运营亏损额则翻了7倍,从10.7752万英镑增加到77.6775万英镑。此前盈利的伯明翰女足也难逃财政赤字,他们从之前微薄的9838英镑盈利额转为亏损1.3604万。埃弗顿女足成为17/18赛季唯一有盈利的女超俱乐部,但他们的盈利数字仅为770英镑,相比之前也有所下降,他们上一年的盈利为2616英镑。
需要强调的是,这些数字都产生于女超联赛转职业之前。2018年9月,英格兰女超联赛正式进入职业化新纪元,从此往后就更显示出“拼爹”的重要性。由于女超联赛中大部分球队都是依托于英超男足俱乐部相对雄厚的财力生存,这就导致个别没有挂靠英超球队的女足队伍很难跟上对手以及整个职业联赛的发展速度,这当中最关键的因素还在于财政问题。以女超联赛球队约维尔(Yeovil)为例,他们在去年赛季开始前通过筹款好不容易勉强出现在女超联赛的赛场上,但这也几乎要了俱乐部的命,约维尔已经决定,下赛季还是转为业余身份参加低级别联赛。
女超联赛职业化后,商业交易呈明显增长趋势,英足总在过去12个月里成功搞定七笔商业合同。曼城女足的商业收入上升了7.3%,利物浦女足则上升了2.1%。但是比赛日的收入出现了下滑,而且这部分收入在俱乐部的各项收入里所占比重越来越低。曼城的比赛日收入此前在俱乐部所有营业额中占9.4%,而在过去一年则减少到6.7%,伯明翰则是从4.7%减少到1.5%,利物浦从1.3%减少到0.9%。比赛日收入包括门票及转播等多个环节,其实去年女超联赛的观众入场率增长了13%,场均观众人数大约在937人。
不管怎么说,商业上的增长总是一件好事。越来越多的商业合作伙伴愿意投资女足,因为他们可以看到这项运动背后蕴藏的升值潜力。德勤会计事务所的《足球金钱联赛报告》第一次将目光聚焦到了女足身上,强调了其潜力。在世界顶级女足联赛中,大约五分之三的俱乐部球衣胸前赞助商与其男足球队不同,他们预测,到2023年女足世界杯,这一比例将达到100%。
在各大女足顶级联赛中,英格兰女超联赛的非捆绑式赞助商所占的比重是最低的,仅有四支球队拥有和其俱乐部男足不同的球衣胸前赞助商。而早日实现“胸前广告”的独立,意味着将为俱乐部整体带去更多的商业收入。而这也是未来中超男女足俱乐部实现“一带一”的模式后可以吸取的经验。
而和中国女足联赛中的球队所遭遇的一大困境相似,英格兰女超联赛的球队也不得不容身于一些小场地进行比赛。队员们渴望在俱乐部主体育场里竞技,就像上个月巴萨和马竞两队女足在位于马德里的“万达大都会”球场创造出了6万人的观赛纪录。英格兰职业女足负责人凯莉·西蒙斯说,“我们长期以来的目标就是把小型的球场填满,重复那固定的一千人左右的上座率,但是当我们看到接连发生在尤文图斯(3.9万人)和马竞主场的盛况后,不禁称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