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武魂!这部小说,即将打破你对武侠世界的全部幻想


作者:孙立梅
编辑:孙立梅
时间:2020-01-08 16:06

古龙、金庸共同缔造了华语文学当中的武侠小说巅峰。之后的武侠小说整体上不复当年风光,但不时出现的佳作,依然能令心怀江湖梦的读者们感到惊喜。

继台湾作家张北海的《侠隐》,青年作家、导演徐浩峰的《道士下山》《大日坛城》《箭士柳白猿》等之后,2020新年伊始,暌违5年的作家雪漠带来了他的第八部长篇小说《凉州词》。

与读者所熟悉的武侠小说范式不同,雪漠说,《凉州词》“展示的却是很多人不曾料到的世界——武侠世界背后的世界”。

“真正的中华武魂,是跟日常生活结合在一起的” 

从“黄河远上白云间”到“葡萄美酒夜光杯”,“凉州词”三个字,早已在华语读者心中打下深刻的烙印,而“凉州”已经成为中国西北、塞外的代名词之一。

雪漠的《凉州词》,以44万余字的篇幅,展现了清末民初西部民间武人的日常生活和江湖传奇。

小说由创立了大悲门的一代宗师畅高林的临终回忆拉开序幕。随着主人公董利文的神秘出场,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斗争在武林之斗、官民之斗、马匪之斗、情仇之斗,逐一展现。

同时展现的还有:凉州武人习武、谋生的日常,西北马帮的大漠历险,凉州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次武人义举,以及凉州武人如何面对义举英雄齐飞卿、陆富基被官府斩首时无一人营救的“凉州之痛”……

关于这部新作,雪漠说:

他们的“江湖生活”印象,大多来自武侠小说。当然,那也是一种武侠世界,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个独特的世界。而我写的这部《凉州词》,展示的却是很多人不曾料到的世界——武侠世界背后的世界。

我一直想写写凉州拳师的生活——像我写《大漠祭》一样——写出他们的生存状态。当然,要是我真的能实现写作目的,我写出的,就不仅仅是凉州拳师了,而是中华武术之魂。因为真正的中华武魂,是跟日常生活结合在一起的。

 

“我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作家,而是当侠客”

雪漠1963年出生于甘肃凉州,从小就怀有一个武侠梦。

我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作家,而是当侠客,我多希望自己能练就绝世武功,行侠仗义,铲尽世上不平。

而且,我不是想想而已,还为这个梦想努力过。后来,我干脆就把自己当成了武林人士。于是,我的外公畅高林教了我很多他认为的武功绝活,后来,他又把我介绍给他的师父贺万义。他跟他的武术师父贺万义一起,给了我一个武侠梦。

这武侠之梦,成了我人生最重要的色调之一。直到今天,凉州城北乡人,一提起“小陈老师”(雪漠原名陈开红),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武功。

从外公那里,雪漠知道了齐飞卿、陆富基以及董利文等凉州武人的故事。其中,齐飞卿、陆富基等人发起凉州历史上有名的清末农民起义,但因缺乏周密组织,官兵一到,乡民便四散而逃,主事者齐飞卿、陆富基被清家斩首,武林中人无一人营救。

雪漠毫不讳言,齐飞卿和陆富基的故事,影响了他半个世纪的生命。

自小就有的武侠梦,让我觉得,自己和齐飞卿、陆富基一起,都属于武林中人。于是,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为“同道中人”在历史的卷册上留下一笔墨彩。

多年来,我一直想再现这段武林历史,再现那些人,再现那个时代,再现武林人那个时代的生活。

当然,我更想写出的,是他们的疼痛。准确地说,是我的疼痛。当我走入他们的生活中,走入他们短暂的生命里,他们的疼痛便也渗入了我的心里。

 

“凉州人眼中的二杆子,一个不合时宜的作家”

民间传说中,齐飞卿受刑当天,无一人上前仗义执言。死前,齐飞卿长叹一声:“凉州百姓,合该受穷!”

这个传说,让凉州人唏嘘了上百年。

雪漠说,小时候的自己,每每想到这个细节就会疼痛,总是遗憾自己没生在当初。

我想,要是我在场,我定然会吼他一声。于是,长大后的我,也这样吼过许多次,有时是挺身而出,有时是以笔为旗,把自己吼成了凉州人眼中的二杆子,成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作家。

齐飞卿的那百年一叹,也引发了我很多的思考。这成了我写作《凉州词》的缘起。

……

在《凉州词》中,我就写出了这种疼痛。当然,凉州人也有没救的理由,有很多种理由,但不管是哪一种理由,对于凉州那块土地来说,总是一种疼痛。小说中拳师畅高林就说:“你可以救不出来,但不能不去救。救不出是能力问题,不救是态度问题。”

而作为西部著名的武林高手,董利文为了挽回凉州拳把式们的面子,走上了武侠小说中常见的老路——复仇之路。

但江湖人士最爱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仔细推敲起来,其实很难站得住脚。在复仇的连环锁链中,谁又能说得清,“头”在哪里?

董利文的复仇于是也充满悲剧性:他杀死了原凉州知县,却又与知县女儿坠入情网,知县女儿开始了疯狂的复仇计划……

《天龙八部》结尾处乔峰为家国大义选择自我牺牲,“教单于折箭 六军辟易 奋英雄怒”,成为整部小说中最惊心动魄的篇章。

而《凉州词》中齐飞卿、陆富基、董利文等人的命运,因为真实,比乔峰少了一分“惊心动魄”,却多了几分因为真实而引发的“疼痛感”。

雪漠将那种与江湖道义、家国情怀等等相关的“疼痛感”,成功地传达给了《凉州词》的读者。

在《凉州词》创作谈《武魂与疼痛》中,雪漠这样说:

对于凉州拳师,以及《凉州词》折射的武侠世界,我所有的疼痛就是——真正的武魂应该承载、传承的智慧,并没有在这些人物身上得到承载和传承。我疼痛于他们的命运悲剧,更疼痛于武魂文化和精神的呼唤与呐喊。

我要做的,就是让人们听到这些呼唤与呐喊,让愿意传承文化与精神的人,能够了解真正的武魂文化和精神,让无数有武侠梦的人们,了解真正的侠,最起码能够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份勇敢的担当,然后,才能对社会、对国家与民族有一份担当。

来源: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