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晨报杯”人气比拼今晚20时结束!家门口的故事打动人心


作者:组委会
编辑:张骞
时间:2020-02-14 12:08

点滴变化同记录,时代故事共书写!

第六届“新闻晨报杯”上海市中小学生实践征文活动由上海市校外联办和市文明办未成年人处指导,新闻晨报和华东师范大学语文教育研究中心主办,精锐教育协办。

今天(2月14日)晚上20:00,为期25天的“网络人气作品奖”评选环节将如期落下帷幕,请大家以诚信的姿态跑好冲刺这一棒!

“网络人气作品奖”评选事宜及后续活动安排,将于本周末在“上海升学”公众号公布,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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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展台 · 家门口的_____  

“家门口的_____”是本次实践征文活动的三道题目之一,也是唯一一道半命题作文。写好这道题目,必须拒绝视而不见、告别熟视无睹,把熟悉的东西陌生化,“重新发现”家门口的人、事、物。因而,它具有鲜明的实践指向。

不知道有没有出乎你的意料,统计结果告诉我们:“变化(变迁)”、“风景”、”路(街)“、“树(桂花树、银杏树、梧桐树)”和“垃圾桶”,是同学们“点击频率”最高的词语。

家门口的故事也许平淡无奇,真实的力量却注定拨动心弦。今天,就让我们从家门口出发,迎着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细品人间真情,洞见岁月更迭……

家门口的梧桐树

张芯宁

普陀 | 梅陇中学 七年级
我家门口是一条安静的小马路,路的两旁种着两排整齐的梧桐树。
外婆说,这两排梧桐树是她初来上海时落入眼中的惊艳。春风拂过,梧桐树叶你拥我挤,在明媚的阳光下舒展着身姿,湿润的空气中,似乎一切都在萌芽。她在这两排梧桐树旁安了家,细小的梧桐树的枝条逐渐粗壮,一个小家也慢慢变成了一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小时候,每每走在梧桐树荫下,外婆总会教我念这首诗,我不知何意,只是高兴地跟着念。看着那两排青翠挺拔的梧桐树,我在心中期盼:让我快点长大吧,像梧桐树一样又高又挺!

梧桐是我向往的梦,也是陪伴我成长的伙伴。幼年的我,放学后就赶紧冲向树旁的儿童乐园,那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滑滑梯、荡秋千,围着梧桐树捉迷藏,累了就坐在树荫底下的长椅休息。外婆烧好晚饭,就会从二楼的厨房窗口探出头来喊道:“圆圆,回家吃饭喽!”炸猪排和荠菜馄饨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袅袅飘落,勾引得我匆匆与伙伴道别,从梧桐树下穿过,飞奔回家。
在淅淅沥沥的梅雨中,在雨打芭蕉的叮咚声里,梧桐树走进了夏天。“梧桐茂兮,凤凰来栖。”梧桐树生机勃勃地伸展着树枝,比巴掌还要大的树叶变得像翠玉一般浓郁,层层相叠,在空中交汇成一朵朵绿云。绿荫如盖下,孩子们嬉戏打闹;绿荫如盖下,恋人们十指相交;绿荫如盖下,老人们下棋做操。渐渐长大的我,似乎明白了儿时跟着念的那几句诗的含义。
如今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一棵棵参天大树更苍翠了,我要踮起脚仰着头才能看到它们的树顶。凭窗而立,满眼的郁郁葱葱,浓密的树叶遮住了梧桐树边的儿童乐园。秋日午后的阳光懒懒地斜射在树叶上,落下斑驳的树影。树上结了一个个圆圆的果实,像许多小铃铛点缀其中。秋风吹过,金色的树叶打着旋儿飘落下来,像美丽的少女穿着金色的舞裙跳起华尔兹,也像一只飞累了的大蝴蝶,优雅地落在我的脚边停歇。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又一次在梧桐树下走过,我把这首诗教给弟弟……

家门口的环龙路 

杨坦欣

浦东 | 进才中学北校 七年级

住在浦东十余年,陪伴我最久的一条路便是家门口的那条环龙路。从我开始记事起,它就像一条巨龙,无论冬夏都静静地卧在那里,见证着周边一个个生命的发芽、生长、绽放、开花与结果。

好些年前,这里曾是我童年的乐园。那时,这条路见证了我每个暑假的快乐时光。晚饭后做一会儿功课,我便会和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在环龙路上汇合,开始我们的游戏。无论是抓人、捉迷藏、赛跑,还是爬树、做打火石、收集树叶,抑或是坐在树下乘凉、丢手绢、编故事,那些都是平静如水的童年时光中简单而纯粹的快乐。

但最有意思的还是那片属于我的“风水宝地”。那时环龙路周边有块地在施工,泥沙在高高的红瓦墙中间的缺口前堆成了一座小山。那讨厌的高墙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往那眺望,只能隐隐看到一小截楼房架子。

一天傍晚,受好奇心的驱使,确认那些工人都去吃饭后,我费尽千难万苦,终于爬上那座“小山”的顶端,将那片我向往已久的“新世界”的光景一览无余。黑色的雾气与黄昏撒下的余晖交织在一起,笼罩着整片布满泥沙丘的工地。好几大条钢筋似的东西杂乱无章地横着,几辆大卡车里装满了红色的砖块。

突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感觉自己就像孙悟空发现了水帘洞。只不过,我从未与任何人分享过这个秘密。毕竟,我可不想让这个自己发现的“宝地”人尽皆知,只是随后时常会偷偷来“宝地”坐客,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儿,享受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光。

时间如惊鸿掠空,转瞬即逝。上了学的我,告别了那帮童年时的玩伴,也已没时间玩耍,但我还是会时常在傍晚来环龙路跑上两圈。记得一个秋天的傍晚,我在学校里遇事不顺,带着郁闷的心情来跑步解闷。刚迈开脚,便与微风撞了个满怀,然后闻得一阵窸窸窣窣,眼前路灯下飞舞着一大片金黄,原来是秋风吹落了路两旁的银杏叶。路边一栋栋住宅楼里投射出温暖的灯光,一群老奶奶随着音乐起舞,几只宠物狗陪伴着主人安静地走过。我驻足原地观望着这祥和的一切,心里积攒许久的愁闷情绪,竟在不知不觉间一扫而空,才发现这些世间平凡的暖色系,能抚平一个少年受伤的心灵。

今天的环龙路变得更现代了,供人们锻炼的赤红色塑胶步道代替了原来旧砖头铺设的行人道,来往的车辆多了许多,原本恬静冷清的道路变得熙熙攘攘,周边的银杏树长得更高大了,我儿时的“风水宝地”也被一座偌大的养老院取而代之。可每每在喧嚣声中路过那里,我心里却会生出一丝淡淡的愁绪。

环龙路是大时代中静静的一隅,也是我心中悄悄的存在。那些原以为可以肆意挥霍的时光,其实都如沤浮泡影,像一场纯真而无忧的梦……


家门口的烘山芋 

陶江慧

普陀 | 培佳双语学校 六年级

我其实不怎么敢于在大家面前吃烤红薯——上海人叫它烘山芋——吃相太过不雅。

只是我实在爱吃。

剥开有些烤得发硬的焦黄色的皮,升腾的热气带着甜味直往鼻子里钻。待到看清了内瓤,嫩黄的往往还不是最甜的,必得是带着点深黄色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来不及看清哪儿还连着皮,连啃带咬地把脸埋进烘山芋里,那一口热气带着黏甜流进食管,烫也不打紧,就只管着吃。

尤其是家门口那一家。 

每到冬日,家门口会来一个穿着老棉军装的爷爷。叫爷爷,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他从不肯把他那顶军大帽摘下来,哪怕通红的炉子把他的眼睛熏得直流泪,他也不摘。

他有些怪,我不敢靠近。但他的烤红薯最好吃。

不大不小的个头正好放在手心里,剥开后,那些甜甜的香味悄悄溢出,弥漫在街头的空气中,回荡在家门口。冬日里去吃一个烤红薯成了我的一桩心病,每每放学总迫不及待往家门口赶,非得等着捧到手中有些烫手的烤红薯,不管不顾地啃起来,才觉得这个冬天是完整的了。

后来升入初中,繁忙的功课让我无暇去等一个滚烫的期待。又一个晚走的周五,看着外面飘起了小雪,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个烤红薯,想念那丝丝入口的回味。这一股思念快要将我击倒,一股脑理了书包,直朝着家门口飞奔而去。

一路上想着那浓厚的香味,那热热的口感,那微甜的呢喃,这条回家的路此时竟变得这样长,似乎走不到尽头。就在气喘吁吁的时候,转角,到了。

欣喜的情感随着胸中蓬勃跳动的心脏,快要从脉搏中迸发出来。

没有了。

我顿了顿神,看了看,再环顾了四周。

熟悉的黑罐桶,熟悉的味道,那个有些不敢靠近的身影,都没有了。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还是在我的家门口?

人流如梭,我竟一步也不得挪动,只晓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站在我的家门口。

大概再也找不到了,可即使寻到了又如何?原来嫩黄的、深黄的味道大概是再也寻不到了,那个脸上灰尘满布,从未见过却陪伴我长大的爷爷不知去何方了。只是回忆又能如何,不过是随风而逝了,寻它做什么?它出现的时候那样诱人,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它的离开、它的消失,而要挖出来对着物是人非的它悼念,难道这才叫记忆深刻?

不是的。

这是家门口的烘山芋,用它猝不及防的消失,在冬天里无声地告诉我的。

家门口的早点铺 

胡若心

闵行 | 明星学校 八年级

天空从深沉的紫黑色渐渐向清明的鱼肚白过渡,街头的早点铺准时升起了缕缕白烟。清晨五点,上海的第一丝烟火气从这里蔓延开来。

街道从一开始零星的几个赶早车的人到渐渐人声鼎沸,早点摊前热闹起来,热乎乎的香气飘了满路。老板娘是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中年妇女,此时,她正把头发挽起来,碎发用夹子别在鬓边,脸上带着口罩,袖口利落地撩到手肘处,身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在热气腾腾的白雾和各色早餐中穿行。老板有些中年发福,小孩子给他起了个绰号“弥勒佛”,他也高高兴兴地应。当他揭开边上的锅盖时,整个人都陷在一片白色的水雾里。听说,老板和老板娘都是河南人,早先是拉着车在街头卖馄饨的,现在也在我们小区买了房,两个儿子也争气,都上了大学。

这家店因味道正宗、量大料足、价格实惠而出名,远近街坊都爱来这儿解决自己的早饭。有准备去上学的学生,胸前系着红领巾,嘴里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含糊地念念有词,是昨晚还没背完的课文;有做房产中介的小伙子,穿着白净的衬衫,蹲在一边焦急地搓着双手,等着自己的粢饭糕,还不忘手里拿一本专业书扫几眼;更多的还是公园里晨练结束的老人家,拿个碗,去盛大肠肺头粉丝汤,乳白色的汤裹着透明的粉丝,上面盖有大肠和肺片,边上摆着几块炸得金黄的豆腐,再撒上翠绿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记得小时候,妈妈也常带着我来这儿吃早点。那时,我还没蒸笼高,只能看到笼盖揭开时溢出来的白色雾气,手一碰就散了,但指尖还留有一丝暖意和糯米的甜香。当时,最受欢迎的仍是上海“四大金刚”,也就是大饼、油条、豆浆、老虎爪。大饼烙得刚刚好,金黄色的,没有焦,裹着热乎的油条,配着甜豆浆,再加一个老虎爪垫肚子,在袅袅的白烟中,一天就算正式开始了。

当时住在隔壁的老太太是一个地道的上海人,常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餐,一来二去,两家人也熟了起来。她总坐在凳子上看着我吃,怀念地告诉我,他们小时候,师傅们把早点车推到弄堂门口,他们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吃。豆浆是自己熬的,面也是人工发的,早点都装在大锅里,上面盖了一块白布。现在不一样了,都是高楼大厦的,卖早点的也不各处走了,做东西用蒸笼,但味道还是那么熟悉。 

我想到了早点摊前的年轻人和学生,分给他们油条煎饼的老人家,还有教育孩子要好好吃早饭的夫妻。早点摊的确变了,吃早饭的人也的确变了,但不变的是“再忙也要认真真吃一顿早饭”的精神,这是上海人对生活的责任和热爱。在上海,每个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在这座海纳百川的城市里,每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而这些美好的祝愿,都浓缩在了一顿丰盛的早点里。

明早五点,家门口的早餐店又将一如既往地开张。


家门口的流浪猫 

夏昀燕

杨浦 | 兰生复旦中学 七年级

“喵——喵——”一只可爱的小黑猫一边叫着一边向我跑来,央求般的眼神好像在对我说:“小姐姐,给我点吃的吧。”看着它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却犹豫了……

一天晚上,我在小区里散步。看见一只很小的橘猫蜷缩着身子,躲在车下。我轻轻叫了声“咪咪”,它依然不出来,还警惕地向后挪了一步。但它瘦弱的身子还是引发了我的同情心,于是我拿出了一片牛肉干,放在车前便走开了。走了十几步后,回头一看,发现它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干。于是,我买了猫粮,每天都去喂小橘猫。渐渐地,它不再害怕我了。

每天放学回家,我一下车,小橘猫便会第一个向我跑来。它把尾巴翘得笔直在我腿上蹭来蹭去,似乎是向其他同伴宣告我是主人。它会趴在我身边静静地吃着猫粮,任凭我抚摸它,有时还会很享受地眯起眼睛。

喜欢小橘猫的人越来越多,它的食物也丰富起来。从猫粮到鸡胸肉,从鱼虾到澳洲牛肉,小橘猫逐渐长成了一只胖橘猫。不知是谁,还在它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走起路来叮铃叮铃的,于是大家都叫它“招财猫”。

“哎呀,臭死了!”隔壁阿姨指着草丛里的猫屎抱怨道,“不知道这些猫吃的什么东西!”我往路边一看,发现喂猫盆还有些吃剩的白斩鸡。阿姨越说越激动:“你们这些‘爱猫人士’啊,每天给它们吃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剩下的肉啊,鱼骨头啊,虾壳啊,不及时清理,都发臭了!”

我沉默了。

自从“招财猫”得宠后,这里猫的数量逐日递增。经常有十几只猫跟在我身后,像“猫保镖”一样。它们有的随地大小便,有的打翻了一楼人家的花盆,甚至有些猫还在一楼的空调机柜上扎窝。这严重破坏了小区的环境,打扰了居民的生活。我有些犹豫了,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继续喂。

一天晚上,我去扔垃圾,遇见邻家的老吴,他是我们这里的爱猫大叔。他看见我,便小声对我说:“小姑娘,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有几个坏人偷偷地进了我们小区,用电网抓走了十几只猫……”

我一下子失落到了极点,仿佛失去了一个多年的好朋友,脑海里都是小橘猫萌态可掬的样子。伤心之余,我还带着几分悔恨和愧疚,都是当初我们对它们太好,使它们对人十分亲近。不法分子只需给它们一些吃的,那些单纯的猫一定会上当的。如果当初不过分接近它们,它们也不会惨遭毒手了。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对那只小黑猫说:“走开!”还做出要踢它的样子,小猫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就跑开了。我心里说:“小猫,你可别怪我,我只是不想再害了你们!”

现在,我每天看着家门口到处觅食的流浪猫,心里总是五味杂陈:我们的爱心,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以上文章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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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