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十一小长假,你有带孩子去看电影吗?要说今年国庆档,最火的就是《我和我的家乡》。
来听他讲述关于这所学校的故事:
邵烈明是富文乡富文村人,富文乡8000余人口,几十年来仅靠务农为生。
他的家离富文乡中心小学只有200米路。这所始建于1956年的乡村小学,最早只是一层的泥房,旁边一间草庵则是老师的住所。
“我这一代人,乡里靠读书读出来的,一只手也数得出来。”讲起几十年前的求学经历,邵烈明总会这么说,靠读书“出山”是一件难事。
1973年,高中毕业的他已算是乡里的高学历,因为生产队里忙,他和七个姐弟既要帮父母干农活,又要参与到六联大毛岭水库建设中去。少年时代,邵烈明的记忆里总是筋疲力尽的,汗水浸湿衣衫,难得的空隙,他喜欢捧着书。父亲说,“不管怎么样,读书读着总是有用的。”
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邵烈明和哥哥经过摸底考试,参加了统考,邵烈明刚刚过线,哥哥落榜。20岁这年,邵烈明连县城都没去过,哥哥带着他一起去参加体检。
邵烈明印象深刻,“那时候到千岛湖镇上,一天就一班客车,我们起了个大早,一路上我心砰砰直跳。太紧张了,心跳过快,体检不合格。回家的客车已经没有了,我们俩一直走到天黑。”
山间吹来的凉风习习,邵烈明坐在家门口石坎上,沉默了一个晚上。看着一个个每天在田间辛苦劳作的身影,大山里的农民们即便这样仍然连饭都吃不饱,甚至要翻山去隔壁村借番薯吃,邵烈明暗自下决心:要读书,走出去。
1978年2月,富文乡小学请他到学校里代课教书,邵烈明边讲课边复习高考。
20出头的大小伙子、高中文化的代课老师,农村里急着给他介绍对象,邵烈明都婉拒了。“我说我还没有正式工作呀,我就觉得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总想一定要考出去,要变成居民户口,要有正式工作。”
他边代课边复习,连考了三年,直到1982年他以全县第2名的成绩考进浙江省严州师范学校民师班。1984年后,他作为一名数学老师回到富文乡小学任教,两年后任教导主任,又一年后任校长。
富文乡下辖10个行政村,80多个自然村,路途远,全乡生源顶峰时期有1000多个,而与之形成对比的,则是教育硬件、师资力量的不足。
邵烈明回来时一人教两个班的数学、语文,兼一个毕业班班主任,还兼着一个尖子班的常识课。
“那时候整个乡有20多所学校,分为完小、村小及规模最大的中心小学。一个小孩,小学阶段至少要经历两到三所学校,才能毕业。”邵烈明进一步解释说,“中低年级时在完小,中高年级则在村小、中心小学。因为小孩年纪小,只好在村里完小读低年级,完小是没有高年级的,所以三四年级以后就要换学校了。”
“那时候,教室有限,老师也很辛苦,一个人要教两三个年级,叫做‘复式班’。比方说在同一间教室,一年级教20分钟,然后写作业,再教二年级、三年级......”
邵烈明记忆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乡村老师吃的是“百家饭”。村里的小学没有后勤保障,老师只能到学生家吃口热饭。“有位老师住在千岛湖镇上,每天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去村里教书,今天在这家吃饭,明天上那家吃饭。”邵烈明说的这段往事,在现在看来有趣,而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确实是乡村教育面临的窘境。
1983年富文乡中心小学旧址
往后很多年,不少小规模乡村小学因生源实在太少,陆续被撤除、合并到中心小学。这也正是电影中《最后一课》单元里范老师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课”的故事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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