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慵懒的御猫,在宫殿里休憩↓
故宫闭馆的周一,在空旷的太和殿前广场骑车↓
四年前《我在故宫修文物》的横空出世,让故宫多了很多“粉丝”。
岁末年初,《我在故宫修文物》的姐妹篇《我在故宫六百年》开播了。同为三集纪录片,以故宫六百年特展“丹宸永固”、养心殿研究性保护项目、古建岁修保养为线索,带来一个故宫人视角中会呼吸会生长的故宫,目前豆瓣评分9.1↓
如果你错过了去年的故宫六百年特展,别再错过这部纪录片。
一岁一枯荣,是给故宫宫殿的屋顶除草的时间。
质保一百年,是每一次维修需要达成的目标。
红墙黄瓦,紫禁城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中国。不过,它从来不是一个虚拟的吉祥物,而是不断万象更新的“有机体”。
在日常维修部分,纪录片就提到了一个有趣的冷知识。传说“故宫的屋顶不落草”,实际上故宫的宫殿不仅长草,不同的殿还长不同的草。皇极殿最好玩,乾隆帝将其规划为退休的居所,屋顶却是地黄生长的沃土,让人想起一句老话“太岁爷上动土”。
因此,昔日的故宫每年春秋都要进行除草工作,今天的故宫也有人专门定期拴着安全绳去除草。
还有,故宫每天的夜晚都非常忙碌。在忙什么呢?值夜班的人在既定的路线上检查安全问题,卡车趁着夜色从外地运来维修所需的木材,故宫囤积了一天的生活垃圾和建筑垃圾赶着在晚上清运完毕,堪称灯火通明,人声喧嚣,“诸邪退散”!
更不必说大规模的修缮了。“忒修斯之船”是最经典的思想实验之一,假若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木头都被换了一遍,这艘船还是原来的船吗?
对故宫的修复者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木材的寿命是有限的,宫殿里时不时会发现朽木,需要制定维修方案——如果整体更换新木材,受力能力会更优秀,但考虑到文物的属性,还是要尽可能多地保留原始材料。
为了减缓古建筑变成“忒修斯之船”的进度,故宫人会用精密的仪器进行测试,对木材进行拼接……修缮完毕后至少质保一百年,如果非要加一个期限,希望是永远。
故宫的延续不是奇迹,而是依靠着设计人员和工匠的共同努力。英语名更直接地点出了主题——《我在故宫修文物》和《我在故宫六百年》的英语名都是“Masters in Forbidden City”,直译是“紫禁城里的大师”。
人家可羡慕了,要不然你们忽悠了好多年轻人非要学这个呢?人家觉得啥都不干,就撸猫。
以“我在故宫骑自行车”的形象给人带来深刻印象的纪东歌,本职工作是瓷器组修复师。这次作为观众的老朋友出场,“吐槽”年轻人纷纷被猫骗了进来,还拉上旁边的新同事做佐证:“是不是啊?”新同事笑而不语。
成为故宫人的难度越来越高,实锤了!
不过,这对故宫绝对是一件好事。故宫看似家大业大,也有亟需解决的问题。其中之一,便是第三代工匠陆陆续续退休了,需要新人接过修故宫的接力棒。故宫正在招募大批年轻的学员,向老师傅学习知识。
新中国成立后故宫有过三次大修。第一次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故宫邀请了古建“八大作”的10位老师傅进宫,他们后来成为了“故宫十老”;第二次是1973年开始的大修,对外招聘了300名青年;第三次则是21世纪初,第二次大修的年轻人担起了责任,成为了担得起肩膀的“第三代工匠”。
他们是我们说的大师,更是朴朴素素的手艺人。墙体抹灰修复工艺,在麻刀灰中加入红土粉,成就了紫禁城宫墙的标志性颜色。在故宫的试验区,学员对着真东西战战兢兢、磨磨蹭蹭,传承人吴生茂和李增林二话不说就撸起袖管自己干——培养体系正在建立起来,剩下的交由时光。
在《我在故宫六百年》这部故宫人的“群像戏”,还出现了很多工程师的身影。有趣的是,透过纪录片的镜头,女性几乎成为宫里头工程师的“大半江山”了。她们看起来非常年轻,原来已经是高级工程师。有网友感慨道:“女孩子想做什么都能做好”。
最后分享一个“最美笑容”——彩绘匠人乔建军把奉先殿的脊檩上五彩祥云图案的彩画拓印下来后,边走路边乐呵,为自己能亲手临摹前辈的优秀画作而感到幸运。这一幕打动了纪录片的导演组,也打动了镜头前的你我。
“干这个活特别有意义”。